比起时序还要迫切。

便是马车驶离临榆郡,她也没想起除娘亲外的任何人任何事。

比如那一心想着攀富贵的杨家人。

殊不知,马车启程的第二日,杨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都被呈到时序手上,他略过杨家的兴衰,只看了杨二丫和时归在他家的遭遇。

有从杨家人那里得来的,也有乡里邻里看到的。

这一切都能从时归口中得到验证,可在看过记录后,时序只冷眼将其烧了个干净,全无向时归问询的意思。

毕竟,他看到的过往没有半分欢喜,他可舍不得叫女儿再难过一回。

在时归没有注意到的地方,随行的护卫少了三五人,最后连时一都脱离了队伍,马不停蹄地赶回望蜀村。

有恩报恩,有怨报怨。

这一向是时序的处事法则。

短短几日内,曾经对杨二丫母女露出过善意的乡亲们撞了各种大运,要么是捡到些碎银子,要么是得了点好东西,其中有一户姓刘的人家,更是以极低的价格买下数十亩良田,四下打听许久,也不解其缘。

有得到好处的,当然也有无端遭罪的。

村里有名的痞子半夜归家时被人套了麻袋,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,被生生折断四肢,最后去了子孙根,当着他的面喂给野狗。

动手的人说:“只怪你碰了不该碰的人,想想你两年前做了什么。”

两年前?

痞子半死不活中,猛然想起他两年前做的事。

那也是一个与今天差不多的夜晚,他吃酒归来,意外撞见杨家的那个小寡妇,小寡妇生得貌美,叫他垂涎已久,只一直没寻到动手的机会。

在黄酒的影响下,他色心大动。

他至今还记得,那小寡妇叫得可是凄惨,被他追倒在地上,泪眼婆娑,我见犹怜,只差最后一点……偏生刘家的屠夫不知从哪冒出来,一拳将他打倒,又叫他媳妇把小寡妇护送回家,坏了他的好事。

所以他今日之难,是因为那杨家的小寡妇?

痞子的双眼被头顶流下的血污糊满,意识昏沉,再想不起其他。

在痞子遭难的差不多时间,杨家人也接二连三出了事。

轻则摔断一条腿、撞断一只胳膊,重则一头栽进水洼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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